胡满心中大喜,脸上却是不动声色:“公子客气了。”他已是精疲力竭,只怕要修养两三日才能缓过来,可船上除了一个柔弱少女,便是一个重病在身的公子哥,等他吃饱喝足,三两下就能将人轻易制住
颜淡搬来一个软垫,请客人坐下,方才去照看角落那只热气弥漫的砂锅。胡满坐在垫子上,闻到砂锅里浮起的香气,腹中更饿,只有忍着:“两位怎会在这荒郊野外落脚?这一带颇为不安定,附近响马山寨不少,这真是太危险了,唉唉。”
那位年轻公子坐正了身子,一派斯文儒雅:“在下见这里雪景甚好,便租了小船想在江上小住几日。响马什么倒是没见过,却不能枉费了仁兄这般好心提醒,我们二人过了今晚便离开。”
胡满一眼瞧见对方束发的白玉簪子,通透无暇,光泽温润。他经手的金银财宝不少,一看便知道这支簪子价值不菲。这样一个年轻的富家公子哥跑来荒山野外赏雪,想来也是一介酸腐书生,出来做做几首小诗念念几句酸词。他心里这样想,面子上却装出一副钦佩的神情:“这样的雪景,也只有公子这样的雅人才能欣赏。不知公子大名,我这次脱险,回去一定为二位供起长生牌位。”